诰,告也。梦诰即是梦告人之意。
亚里士多德说“梦是一种持续到睡眠的理想。”唔,完全赞同他的话,梦与睡眠本就是两件事。并且两者似乎成反比,不然何以见得暑假日日晚睡早起梦不停与近来人定入眠幽梦无处寻?甚至每天做完午练,用少得可怜的时间小憩,亦可与周公把盏言欢,虽然常常梦到在写午练【真·数学】。
所谓梦,仿佛是那个偷闲写童话的数学家笔下的空中时隐时现的猫脸(Alice'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),大有空中楼阁的意味。
或许可以用博尔赫斯《虚构集》中的一句话来形容梦中的状态“在那做梦的人的梦中,被梦见的人醒了”。属于睡与醒之间的眩然。
做梦,是一个内心整合的过程,一方面往外张望,另一方面向内审视。既能踩到六便士,亦可抬头望见一悬明月,远星乍醒。即使身处果壳之中,也是无限宇宙之王。
大音希声,大象无形,大梦立实。如果硬说梦是射向虚无之域的利箭,那么让你有时气到咬牙切齿的现实就是不能忽视的重力。你又发问,如果在外太空呢?噫,然而你在地球上。
好吧,再扯回来。
看到一则关于梦游熬粥的报道。心中默默地想,老卡(卡尔维诺)的看不见的城市真可算得上是一次场面浩大的长途梦游了。倏忽又怅然,谁说高三不是一次梦游呢?
泅游于时间溪畔的我在钓鱼,钩上梦中的自己。